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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级:G
近期一周的天气糟糕透了,暴风雨已经氤氲了几个白昼。浓重的雨腥味透过各处的缝隙在屋内萦绕,闷雷在窗外看不见阴云的夜幕中暗自滚动,潮湿的地板也透出一股股寒气。
如同这样压抑的天气,黑魔头趁虚而入。国会现在乱成一团,资料与会议搅和在一起,Graves马不停蹄的周旋其中。围剿最终定在今晚,和傲罗一同天罗地网布置好,就等着某人踩进陷阱。
临近午夜,北斗星悬于头顶,夜幕如同沉浸在厚重的墨水中。巫师们缄默不言,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很紧,谨慎快速地挪动步伐,任谁都知道这一战的压力。死亡倒算不上真正的威胁,反倒是肩头的责任,他还记得刚成年那一日站在大宅明亮的落地窗前,苍天大树的枝干直戳天穹,乌鸦扑棱棱地飞起,撞落了最后一片秋叶,父亲宽厚的手按在肩上,沉甸甸的重量压在心口,从那时起自己学会了只为国家和荣耀奋斗一生。
“Graves,活着回来”
Seraphina的话浮现在脑海,现在多半是无法实现的奢望。他处于部下的尸体中心,刻意的不去看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是如何的狰狞死去。粘稠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皮鞋,原本价格不菲的大衣现在像是地摊货脏兮兮的挂在身上,整个人都显得异常的狼狈。消息内部走漏,今晚的围剿反倒是成了敌方的嫁衣。他几乎恨到想咬碎牙龈。
孤注一掷的Graves把自己能想到的最恶毒的咒语接连发泄的射了过去,没有策略没有战术。晃花眼的荧光无不落在对面人无痛无痒的地方,根本没有任何实质的伤害。结局是毫无悬念的碾压,敲碎了挺直的脊背,震碎了他几十年人生中所有的骄傲和自尊。
“Percival,Percival……打一场结局注定输的局如何?你现在可真像个可怜兮兮的流浪狗”
Grindelwald嘴角擒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夸张的展现胜利者的模样,用鞋底不断碾压着半跪在泥泞地面男人的手背。
“不尝试怎么知道输赢……下三滥的招式,真是合适你。”
手上血肉模糊的疼痛比起内心所受的侮辱不值一提,努力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半分,另只手紧紧攥着魔杖,与其体验失败,还不如同归于尽的痛快。只要对方再凑近一点……
Grindelwald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对方的动作,像是嘲讽,故意的凑上前仿佛一切都不知晓。
“那也要怪你们太过无能,Grucio——”话音刚落,简短恶毒的咒语立刻奏效。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还未来得及反击,瞬间身体上爆起的痉挛像皮肉被活生生剥离样痛不欲生,无力握紧的木质魔杖从掌心滑落掉在地上沾染到灰尘。Graves疼到想要大叫,硬生生咬上舌头尝到口腔中弥漫的血腥味才换来几声微弱的闷哼。生理上冒出的冷汗不断的从额角滑到下颚,眉峰深拧成川嘴唇因强烈挣扎的情绪细微抽动,沉默间眼底爆出了血丝。
“够了——Grindelwald,杀了我——该死的!杀了我!”男人濒死般抽搐身体,齿缝间溢出沙哑的怒吼。钻心剔骨早已经磨灭殆尽他生的欲望,只剩最后一丝理智高昂着头颅追求最后的死亡。居高临下的魔头仿佛听了多大的笑话,肩膀抖动笑弯了腰身,发丝滑落下来遮挡视线也无所顾忌,余音未了,带着颤抖的笑音继而开口“Percival,你真是天真的令我觉得可爱。在我的字典里,死亡才是真正的仁慈。”
Grindelwald用如同欣赏艺术品般的目光描摹着眼前苟延残喘男人的一举一动,拾起落在脚边的魔杖摩挲起杖面的凸起,用尖端抵着对方菱角分明的下颚。嘴唇擦过他的耳侧,低哑的声线缠绕着鼓膜,像是情人的低语,夜虫的鸣叫。他慢慢的、咬字清晰的话语,狠狠的扎在了对方的皮肉中,穿过血管,浸透寒意。
“你还有用处,Stupefy……做个好梦。我的金丝雀”